我是一个城市居民,在上海出生成长,之后在香港生活了三年,伦敦生活了五年,1960年定居纽约。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,中国向世界开放后,我很多时候就在上海和曼哈顿之间来回奔波。期间,我也在巴黎和苏黎世呆了很长的时间;还有太平洋沿岸的城市古晋和马来西亚的打京那峇鲁、吉隆坡,首尔,新加坡,台北和东京,更不用说像北京、天津以及许多规模庞大正在发展的中国城市。我喜欢城市,因为它的效率和方便很容易让人们通过步行或公交就能出门走走,既迅捷又便宜,你甚至都不需要拥有汽车。我喜欢城市生活,它丰富多样,令人兴奋、感兴趣,你可以有机会在餐厅、音乐会、公园中进行社交活动,或者自发地在街上跟人交流。而不是孤零零地呆在车里,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上下班的路上,每天慢悠悠地驶入车道,开进一座在碧绿草皮,白色栅栏之后的封闭式独栋别墅中。从一种环境的观点看,美国梦是一个依赖于燃油的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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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中国和其它发展中国家正在发生的,规模空前的城市化进程而言,这些经验显得尤为迫切。例如,如果中国一直建设不断扩展的新城市以容纳大量外来人口——人们预料这会在接下来的30年中持续下去——那将不会有充足的土地用于栽种食物,也将没有充足的水源和其它资源。而如果人们凭借新积累的财富,不断购买汽车达到创纪录的数字,那不仅对中国,而且对世界而言,造成的生态后果都将是灾难性的。
我们再也不能悠闲地独自思考这些问题了——更别说思考解决方案。这是一场战争,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,不可能在小规模、不协调的争论中赢得的战争。这不是一个人均使用量的问题,而是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管理、减少、保护、承诺的问题。
想制止人类消耗能源,这既不合理也不可能。但我们可以更加明智,更加可持续地使用资源。我们有知识和资金,在正确的领导下,有能力获得成功。我们需要重新检视我们的方式,确定它们是否是正当的或者实际上是有害的(仅仅因为习惯使然)。我们必须理解并坚信改变的需要,充分发挥我们的想象力,这样我们就可以从新近的技术和创造性观念中获得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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